她于是猜测,应该也都没加糖。
看起来就是一模一样的两杯咖啡,唯一的区别就只有冰块。
一杯蒙着薄薄的雾气,一杯没有。
车窗开久了,冷风顺着窗口爬上她搭在方向盘上的指尖。
虞隙不自然地将并不曾作乱的长发徒劳地往耳后挽,咬着嘴唇含糊不清地问:
“哪杯是给我的?”
“都一样,看你要喝冰的还是常温。”
还好,声音听起来还算正常,没沙也没哑。
虞隙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竟然松了一口气。
“上车。”
她收回眼神潇洒一甩头,示意他绕去副驾驶。
这一甩,倒将刚才刻意别进耳后的碎发散了出来,落在脸侧。
当真是徒劳。
那侧车门被打开又关上,这人刚才外套都要被风灌得鼓起来也没见他着急走快两步,这会上车倒是动作利索得很。
虞隙没意识到自己的观察已经细致入微到了这种地步,仍端着吵架状态的冷硬,问他:“冷?”
好像说的话越短,就越符合刚闹完脾气的气氛,越不突兀。
塑料袋窸窸窣窣的声音伴着景陆沉同样简短的回答:
“有点。”
虞隙闻言眉毛一挑,像是抓到了赛点,立刻接着问:
“那你还买冰咖啡?人家小胡都知道买点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