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陆沉还想先把卧室的床单被罩也扯下来塞进洗衣机,可惜他话刚说一半,卧室的门就被虞隙抢先一把关上。
等他也洗完出来,虞隙已经把蛋糕打开,端到了客厅的茶几上。
她蹲在茶几和沙发之间的空隙,拍拍身后的沙发坐垫对他说:
“过来吃。”
“不是说还不饿吗?你还叫了吃的?”
“没有,我叫了家政,很快就到。快点过来。”
景陆沉路过却没有立马坐下,而是先去了阳台把手里的湿毛巾挂起来,还捏着四个角扯平整,才又转身回到沙发跟前。
他身后跟着厚重的影子。
影子里也有厚重的沐浴露的味道。
“怎么了,是要赶在家政来之前先吃吗?”
景陆沉边问边拿起塑料小刀开始切蛋糕,分在小盘子里,用刀背扶着确保蛋糕块立稳了,才插上叉子递给虞隙。
虞隙怀疑他屁股都没有坐稳,手就又开始忙活。
板着脸接过去,刻意提醒自己忽视他冒着热气的,劲瘦有力的手臂肌肉。
可他好似故意,偏不让她忽视。
有水珠不听话地从虞隙已经算是擦过了的发尾滴落,安静地砸在景陆沉的小臂外侧。
无机元素的运动,无声地宣告,他的手臂暂时不用收回了。
果然,景陆沉不假思索地凑过来,伸手绕到虞隙背后,修长有力的手指轻松挑起那条皱巴巴的毛巾,开始给她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