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梦里?”
他不太确定,试探着问。
虞隙也有点不自然地挪开眼,“你要是真敢做出把我的猪场炸了的事情来,我跟你势不两立。”
说完她又觉得,这种没谱的话,需要配上凶狠一点的眼神,才不会让人笑场。
然而威慑力是半点也没有,因为一早上都摸不着头脑的景陆沉,这会居然笑出了声。
平时板板正正不苟言笑的人,突然眼睛也弯了,肩头微微耸动,喷出的气流也带着薄荷凉气。
虞隙自知牵强,不想再搭理他,放下面霜起身要走。
景陆沉眼明手快,手伸到她腰后一把掌住,不让她起来。
虞隙复又跌回软凳上,却也难得地不好发作。
“你干嘛啦,快点让我起来,不然一会回家晚了赶不上饭点了!”
景陆沉不理,难得地不听话,反而仗着自己手长,顺势将她圈在椅子上。
虞隙的卧室有着绝大多数年轻女孩都会喜欢的全景大落地窗,对外面的世界有着独特的高冷视角。
不知此刻地面的能见度如何,但他们窗外这个高度的雾已悄然化开,有一束并不灼热,但足够亲昵的阳光沉默地挺进。
景陆沉像是受到阳光的启发,从半蹲的姿势改为单膝跪地,整个人都凑上前去,埋头去贴近虞隙的腰腹。
她身上的肉很薄,像是最近瘦了,可是也很软,和她表面上的冷刺截然相反。
她的腰侧原本就有一条流畅的短弧,他曾用指尖临摹过,用双眼题跋过,却是头一回如此贴近,感受自己与这道弧度巧合般的契合程度。
虞隙怔愣住,这人怎么大过年的、大清早的、是在突然撒娇吗?
对于怀里突然冒出一颗头这件事,她有些措手不及,没处放的手最终缓缓落下,一只落在毛茸茸的头顶,一只搭在烫手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