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个月前,她在酒吧明暗不定的灯光下,投射进他眼底的眼神,说话的语气,也是这样——
有短暂的惊愕,有猝不及防的慌乱。
还有她标志性的故作镇定。
第28章 第二十八头
那天他在那盏顶灯下, 僵立着面对束于记忆的高阁中的那个女人,几乎无措地听她说着那些轻佻的话。
景陆沉当时在想,是不是自己认错了?她也许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虞隙学姐?
又或者, 他没认错,只是他根本就从来没有了解过真正的虞隙,也许现在这副轻佻的样子才是真实的她。
可是当时本能的反应仍是觉得这样不合适——他不觉得一个女孩子,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随便跟人搭讪是件安全的事。
即便那个人是自己。
等等, 还是说,她是因为认出自己来了?
虞隙她认得自己吗?
景陆沉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只能任凭自己的大脑在越来越昏暗的灯光下信马由缰,止不住地胡思乱想。
恍然间,他试探着抬手摘下了盖得低低的鸭舌帽。
他想问问她, 是确定认得我吗?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可是问不出来,嗓子眼像被盐水堵住, 又咸又涩。
最终只能做出把脸完整地露出来给她瞧瞧清楚这样简单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