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在座南方人居多, 开口说话的多是年龄层偏大的。
这位大佬不姓金也不姓靳, 是姓景才对。
眼熟的原因是远远见过这位大佬,在自家院子里浇花。
来接大佬的车早就到了馆外,黑色保姆车,低调奢华。
上一次见这辆车,是在阳沙湖。
随车的司机穿黑西装带白手套,绕到后座开门请人下车。
而那时被请下来的人,就是眼前这抹虞隙用眼睛测不准的身影。
正垂手静立在车边乖乖等大佬的身影。
她隐约等了半个月的——
算了,她才没有在等。
虞隙不是理科生,不懂量子力学,但她知道海森堡的测不准原理。
粒子的位置与动量不可同时被确定,位置的不确定性越小,则动量的不确定性越大。
反之亦然。
如果在一段关系中。
她的不确定性越小,对方的不确定性就越大。
那么虞隙宁愿做那个反之亦然。
她开始懊恼放任自己冒出那些犯蠢的想法。
但又庆幸没有真的做出报备行踪的蠢事。
只是不知道,在她好几次攥着手机打开又放下的时候,他又在做什么?
再眨眼,虞隙已经收回了视线。
反正再怎么看都有视差,怎么也测不准,干脆不看了。
虞正源客套完毕,返身退回来,问虞隙怎么走,要不干脆坐他的车一起回去。
虞隙想了想上午在董事长办公室,虞正源问她要不要干脆住回家里。
她还是摇了摇头,掏出手机叫代驾,“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