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都送尽了,主家和陪客只会散得更快。
虞隙两手捧着手机,执拗地盯着屏幕上的地图。
附近大小馆子会所不少,整条街都是生意。
代驾司机的小图标也星罗棋布,堆作一团,都快看不清地图上的路了。
但虞隙就是迟迟没有按下呼叫键。
她也不知道她在等什么。
景陆沉也许知道一些。
他知道虞隙忙起来,许多事情都会顾不上,他不好频繁打扰她。
正好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从家里出来,他回了一趟学校。
舒教授对与景陆沉不考虑保研感到十分惋惜,找他谈了几次话,都没得到半点松动。
他永远就是淡淡地一句,实在抱歉,有别的规划。
真抱歉还是假抱歉不得而知,从面上也看不出来,总之他这个得意门生的态度一如磐石无转移。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舒教授歇了气,不再多劝。
至于景陆沉本人,他是真的有规划。
虞隙最近忙得团团转,他可以等她忙完。
但他自己若是一直在象牙塔里打转,只会越发追不上她的步伐。
尽管他不一定能等到她,也一定会等;
但她可不会停下来等他。
也断没有叫虞隙等他这样的道理。
虞隙也许真的没有在等谁。
她只是不知道自己在那一梢潇碧底下站了多久。
在一片密密麻麻的代驾司机小图标里,虞隙收到了黎梓恬发来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