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负担别人的人生,也不想别人因为我而做出任何改变人生轨迹的决定。”
手机呜呜的震动声终于停下,景陆沉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来,捂住已经被震到发麻的胸口,慢慢减速把车停在了路边。
虞隙好像也不介意他停下驾驶,自顾自地讲电话。
“什么事?”
景陆沉原本没想窥听,可停止行驶的车内空间实在太安静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又实在和他那被遗弃的外套水壶太像——是同样的无人问津的小心翼翼:
“姐,你在忙吗?”
这头的虞隙仍是那个时时冷漠、且时时狠心的主人:“没事,你说。”
“就是想问问你明天能不能回家来,上次说好你今年生日——”
是了,明天就是这位狠心主人的生日。
景陆沉早已想不起来他原本是怎样计划这一天的了。
但他这会倒是很想听听看这个狠心的女人会怎么回答。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好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
然而那头还不死心,“嗯姐你是不是没空啊?那我去找你也行啊,我”
“不需要,你在学校老实待着吧。”
景陆沉在一旁听得低下了头,他都快觉得又想笑又心疼了。
看来大家的待遇是彼此彼此,都不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