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管,正好我也不想管, 要不你去通知通知他爹来管管他, 叫他不要乱来吧?”
说完, 她不等虞正源开骂, 一鼓作气挂断了电话,给这把火再添上一捆柴。
虞隙自觉出了一口恶气。
她知道自己在破罐子破摔。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景陆沉要擅自给他们的关系加上令她难辞其咎的负重?
凭什么虞正源只是道听途说那么三两句话,就要来敲打她?
就因为景陆沉还是学生,就因为景俞徽地位显赫,所以出了问题就一定是她虞隙的问题。
那么现在,她掌控不了这段关系了,就及时结束有错吗?
窗外的雨声急切又嘈杂,毫无章法地敲击在虞隙心头,她越发烦乱,直觉今天还没有结束。
有人混着雨声敲她的门。
果然。
虞隙重重地“啧”了一声才去开门。
看到湿着额发的景陆沉的时候,虞隙几乎都不感到意外了。
她睡醒起来的时候,是就着手机的亮度,摸黑出来喝水的。
屋子里没有开灯,所以除却光影,这场景似曾相识。
去年天还冷着的时候,虞隙也是刚和虞正源吵完架,开车去了曲山。
那时比现在冷,她把人叫上山去陪她看星星,发完定位就不管了,也没想过人路上是怎么去的,星星最后也没看着。
楼外雨倾如注,虞隙扒着门,从上到下打量门外的景陆沉。
除了额发被打湿,睫毛上也沾着碎裂的水珠,随着他眨眼的频率上下融合,复又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