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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虞之隙 酒过九巡 911 字 4个月前

等到终于走出这该死的楼梯间,小腿肚已经酸软到快要站不住了。

虞隙直到上车都还腿软,鞋也不穿了,光着脚就这么一路打飘地开回家。

输入那个根正苗红的数字密码推开门,虞隙把那双黑色小羊皮往玄关的地上一丢,瓷砖地板沁凉入骨,但至少平整踏实,不再叫人眩晕。

她顺手打开客厅的灯,疲怠地在玄关坐下就不想动了。

抬眼却猝不及防地,看见鞋柜上摆着一束干枯的蓝绣球。

还是上个月景陆沉带来她家的。

她最近不是跑外地,就是一直泡在公司,呆在家里的时间其实少之又少。

家政服务还是按照之前约定的频率,每周来做一次除尘和整理,可是家政的人却不会给花换水。

尤其还是绣球这样怕渴的花,离了水几个钟头就能死掉。

虞隙这人惯来是个没情调的,不懂怎么怜香惜玉,反倒是将这花买来的人,每回都小心翼翼的,准备个花瓶的功夫都不忘先把绣球拆出来,泡在水池里醒着。

虞隙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上一次,也是现在这样的情形,自己臊眉耷眼地坐在这儿独自郁闷,景陆沉却突然出现,用他温暖的手心包住她的脚踝。

她又想起之前她总爱吹风,不一会儿就手脚冰凉。可景陆沉哪怕陪她一块吹,进到室内却立马就能捂上她的手。

这样想来,他的体温好像从来就偏高,不管什么时候被她碰着,总是暖的。

她盯着那株一尘不染却干枯褪色的绣球,忍不住伸出手去摸。

指尖轻慢,凝聚了她所有的仔细。

却只是轻轻一碰,就散落纷纷细小花枝。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