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潇洒地戴好帽子,瞅了眼外面的日头,发现身后的人还没跟上来,“就几步路,过去亭子里就不晒了,走哇!”
虞隙被打断,咬着牙收起情绪,也懒得解释她没跟上不是因为怕晒。
不过她确实对于这种天气在室外吃晚饭的安排没什么食欲。
竹叶再怎么肥厚,眼里的绿也散发不出冷气。
虞隙又是个俗人,在她身上没有心静自然凉这种说法。
哪怕最消暑败火的茶喝下去,也还是心浮气躁坐不住。
心里的燥意是在两边假装亲熟介绍的时候,攀上新高度的。
虞正源难得地对她和风细雨,虞隙也心知肚明这份和煦是冲着被介绍的人,而不是她。
可是当听到这位部长完整的名号后,虞隙再没有上回那么迟钝,还痴傻地以为是什么金先生还是靳先生的。
笑呵呵坐着的是商务部部长景俞安,旁边仰头大口牛饮的是“犬子”景陆洲。
虞隙瞬间明白了先前叫她心惊的似曾相识即视感从何而来。
才不是因为自己竟然惊了天的是个什么痴情种。
而是因为他们两个系出同胞,面皮子当然长得像!
当时景陆沉还说,他这个堂哥很不靠谱,基本没什么有哥哥的体验,今日算是得见了。
但堂哥靠不靠谱虞隙不知道,虞正源铁定是不靠谱的。
他不是明明知道她跟景陆沉的事,当时还在电话里说什么来着?
说不管他们年轻人之间怎么交往,现在又是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