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这样也是好看的。
是他没见过的那种好看。
但从好看这点来说的话, 虞隙又好像没变太多。
她依旧像他见过多少次的那样,眼睛忽闪忽闪的, 耳垂也坠着散落的星子,指甲也泛着莹润的光泽。
或者说, 是她整个人都是透亮的, 好像站在暗处也能发光。
景陆沉知道, 再盯着她看下去, 就要被归入失态的范畴了,可他无法控制自己饿殍般贪婪攫取的瞳孔。
他的眼神如同晨间寒露,湿漉又清透,却冰冰凉凉,起着“生人勿近”的警示效果。
粘糊车流被交通信号灯拦腰砍断,刀口底下的车主是个保守温吞的,一脚油门就能过线的距离,仍选择刹车停下等灯。
被跟在后面激进急切的车主又是闪灯,又是鸣笛地抱怨,也不反驳,只顾悠悠然踩在白线前,稳稳当当。
反倒是道旁路人被惊扰,从比车流更昏沉混沌的空气里拔出自己的神智。
虞隙的笑已经快要挂不住了。
她拿不准景陆沉瞪着这幅冷脸是什么意思。
都过去那么久了,还看见她就生气?
又或者是干脆,一早就把她划拨进了陌生人的范围里,连招呼都不愿意打一个吗?
她可是主动要跟他握手了耶!
见他不响应,虞隙撇撇嘴,觉得有些没意思。
并不是握手落了空没面子,就是单纯地觉得没意思。
不可避免地想起来,刚刚获取到的新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