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说你好的时候笑成那样又如何,还不都是假象,道别的话也只给了景陆洲,只言片语都没给自己留。
只是终于还是忍不住问:
“什么短信?”
景陆洲还不知道自己判断题全错,依旧扯着卷面洋洋洒洒答题。
“噢,我爸介绍见面,我让她发条信息给我就说没看上,好拿回去应付我妈交差。不过可不是按我的要求来的,完全按她的要求还差不多。”
景陆沉面色依旧凝重,想忍又实在不能忍似的扫他一眼,“你没看上她?”
“怎么可能!当然是说她没看上我!也不知道我爸咋想的,挑中人家哪点了,怎么就会觉得”
答题者还要继续发挥,被监考人带着燥意打断:
“那是你看上她了?”
景陆洲发挥受阻,抬手挠挠挺拔的眉骨,语气自然无辜:
“那倒也没有。那妹妹一看就是看中你这一型的啊!人可说了,面对我这样的潮帅型男——有压力。”
臭屁完了又拿胳膊肘去搭人肩膀,也不管对方肩头高度与自己的手肘显然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不过你今天确实有点太高冷了,斗榫合缝的,人妹妹想泡你都没地儿下手啊。哎,而且你俩还认识,我没说错吧?老实交待,认识多久了?”
景陆沉陷入长久的沉默,久到提问的人都以为他是不打算回答了。
而实际上,他是在心里数数,一年一年地数。
他认识虞隙多久了呢?
从上高一到现在,满打满算居然有八年了。
景陆沉几乎是无意识地低声呢喃:“八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