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问题像是从来就不为回答而存在,只为了叫人答不上来,好从此输下去一头。
顺着照顾病人的台阶攻进了门,虞隙却没有任何面对病患的自觉。
也不想着给景陆沉烧杯热水喝,更没想到问一句家里有没有药用不用量个体温。
捏完手臂,又歪着头想到了别的。
她凑上来,在一室幽暗中贴近靠着沙发背喘息的景陆沉,眨巴着眼睛就这么看着他。
被猛然盯住的人一时竟分不清,她的眼神和自己下意识屏住的呼吸,究竟哪一个更炽灼。
“你刚才说,我那时候在学校很有名?”
问的时候像是真的好奇,问完又自己小声嘀咕,“难怪我都想不起来高中的时候,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人。原来风云人物竟是我自己?”
景陆沉眉心一跳一跳地,支着腿斟酌,是该叫她去先把客厅的灯打开,还是就这么顺着黝暗聆取睽违已久的耳语。
虞隙凑得近,不全是为了套近乎。
她不是个手勤的人,没有走到哪就顺手把灯开到哪的意识,不凑近点确实看不清楚。
譬如此刻,她就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想着。
“为什么呀?”
“是因为我漂亮吗?”
虞隙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的疑惑,问完竟然听见景陆沉分明轻笑了一声。
“你自己听听这话说的,合适吗?”
受到质疑,虞隙也不觉得耳热,松开索然的手臂,进一步攻向更核心的肌群,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不是毫无根据。
“不是吗,那你是怎么认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