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停收盘的时候虞隙还在飞机上,断掉通讯一无所知。
落了地看到消息,第一时间就打了电话给虞正源。
她原以为爸爸此时会暴跳如雷,会拍着桌子大骂,所以顶着心惊也想打电话听听爸爸那边的情况。
没想到虞正源比她装出来的样子还要冷静,只说事已至此,想办法解决就是。
可是虞隙没办法忽略他话尾气息里的焦灼。
这篓子不是她捅出来的,可是困境当前,她却无能为力,心情不可能不复杂。
景陆沉听后,沉吟了一会,似乎想说什么,张口却又吞回去。
他想安慰虞隙让她定定心,但又不习惯将没把握的话说在前头。
直到虞隙率先发起总结陈词:
“所以,我最近可能会比较忙,状态也不会好,也没办法对你好,我们的事——”
“又来?”
景陆沉打断她,呼吸变得急促。
手中冰凉湿发蜿蜒,水珠顺着桡骨浸湿了整只袖子。
衬衫布料变得薄透,贴在小臂上,凉意沁人。
他干脆不再搭理虞隙,也不让她再说话,当着她的面开始打电话联络。
“你帮我查一个人。”
虞隙看他眉头紧锁,神情严肃,不太确定他这是什么意思,只讪讪地自己倒了杯酒喝。
景陆沉却放下电话,按住她的手,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虞隙,你听我说。”
他的嗓音低沉如水,眼眸幽暗如海,汹涌的浪潮似乎要将虞隙席卷、裹挟。
可他接下来,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又像在拼命压抑这份汹涌,不让翻腾的水花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