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先养着看看情况。”
后来的情况他没看到。
现在看来,是能养活的,还活得挺好。
透过它们,景陆沉倒像是看到了困顿在原地、笨拙摇晃的自己——
没长腿,所以走不出去;
一肚子土,所以说不上来几句漂亮话。
唯有庆幸虞隙没有扔掉它们,反而从阳台搬到客厅来好生养着。
从而也庆幸,她愿意将他也一并找回来。
景陆沉看够了椰子壳里的多肉,又去看虞隙。
只一眼,就迅速蹙起眉。
“头发还在滴水。
不吹就算了,连拿毛巾擦擦干都不会?”
“这不是忙着接待你嘛。”
虞隙不当回事,支出两根食指,从颈侧一挑,长发被拨到背后。
水珠顺着动作消融进雪白蓬松的浴袍。
像雪花化成水,又落回积雪堆。
“毛巾呢?去拿毛巾来把头发擦干再喝。”
好不容易回了自己的地盘,虞隙才不想听人使唤,更懒得守谁的规矩。
她没动身子,只抬起手,缩在浴袍袖子里,仗着浴袍软乎厚实,两只袖口并起来就这么扭着擦发尾。
景陆沉忍了又忍,实在看不下去,“这么擦也行,那擦完就去把衣服换上。不然湿气全都钻进体内了,以后有你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