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陈焰告了假,说是个人原因,有私事要处理,需要离开公司一段时间。
陈焰才不受他老神在在的说辞迷惑,一副看穿了一切的样子:
“盯着那几个采访视频都要看痴了,来来回回地我听着都快能背下来词了好吗!”
说着挥手叫他安心滚去英雄救美,少在公司不带好头磨洋工。
景陆沉停了薪离开了公司的事,没跟虞隙说。
只是当天就驱车回了景家,直奔茶室。
跟他爸打了声招呼,就又说要借几个人走。
景俞徽光是听了个开头,几乎立刻就猜到了全盘。
他摘下老花镜搁在茶盘边,半晌没说话。
倒并非是赞成与否的问题,他对景陆沉和虞隙的事早有耳闻。
原本想着年轻人的事顺其自然,他也乐见其成。
可他没想到自家这个儿子在这种关头,竟然会来找他帮忙。
想他这一辈,兄弟两个都从政,而到了子辈,两个孩子都不愿进体制内。
景陆洲当初反抗激烈些,也明确些,言语上行动上老早就宣誓主权。
而景陆沉其实是悄无声息地,就打好了别的算盘。
景俞徽沉吟了好一会。
景陆沉也丝毫不着急,就陪着坐在案前等水开,然后看着他爸一遍一遍地浇着紫砂盘上油光水滑的茶宠。
最后,景俞徽重重地放下手里那把老铁壶,只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