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现在没有理清楚,那就等疗完伤再理。”徐江菡此时急着为她治伤,可没有耐心陪她慢慢理顺,于是一把拉过季王的衣袖,将她往床榻边带去。
此时的季王哪里还会有反抗,任由王妃带走,安静地如同被拿捏住的小鸡崽。
“衣服脱了。”
王妃说的话,她也是照做无误。
“束胸解了,趴床上去。”
整个过程,季王没有吭一声,动作麻利,神情顺从。
白皙的背上淤青一片,徐江菡把了脉象,又仔细看了伤口,最终确定为于外伤。
外伤比内伤好些,只是这外伤牵扯到一些筋骨,医治起来也得费上好些功夫。
趴在床上的季王头一侧,便看见徐江菡从药箱里头拿出了一把的银针放在矮凳上,吓得哆嗦了一下,呜呜的声音从她嘴边冒了出来:“阿菡,我不想扎针……”
“伤得这么重,怎么可以不施针?痛也得忍着。”徐江菡嘴上说着,手里还是心软地给季王背上施了麻药。
淤青要用力揉搓才能化开,按照季王方才那个疼法,只怕是自己的手掌刚触到伤口,她就疼得嗷嗷叫。
“那你施针吧,我忍着。”季王鼓起勇气,难得勇敢了一回,双手拽住被褥,做好了英勇就义的准备。
哪里知道她说话的间隙,王妃通淤血的银针已经扎下了十数根了,一点都不痛。
季王扭头看着徐江菡的动作,瞬间就明白了。她的头低了下去,声音低低的,语气越发的愧疚:“万盛……万盛三十年,你不是南下了么,又……又怎会回到昌平山?”
“就你的那些小伎俩,你觉得能瞒我多久?”
“不是还有和林、和顺么?”季王有些凄然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