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人又踢踏着那双中看不中用的硬底皮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上前一步,身形完全出现在光线可以照到的范围内。
笑得很开心很奇怪,像是微生尘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诡计得逞的大反派。
看到此情此景,微生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哪里是因为自己手滑跑了兔子,严时分明就是故意脱手,想把过错推在他的头上。
堂堂a大的体育老师,居然还是个碰瓷的?
微生尘强行压下内心的恐惧,在心底迅速思考对策。
衬衫有点紧,在这样凝滞对立的气氛里,勒得微生尘喘不过气来。
细白的手指用力揪着衬衫领口,指尖微微发白,嫣红的嘴巴张开一点,里面粉粉的软舌转瞬即逝。
低头间微生尘看到手腕上亮闪闪的手牌,之前臧沧送给他绑在上面的。
他偷偷把手放下,装作抓着自己手腕的样子,按下求救按钮。
严时走得更近了,微生尘几乎要仰着头才能看清楚他的全脸。
雪白整齐的贝齿咯噔咯噔响,唇肉饱满的嘴巴发着抖。
“我我赔给你,之后再给你买两只”
声音也细细弱弱的,连底气也不足的样子。
他似乎隐隐明白自己的处境,虽然提出了合情合理的“补偿措施”,但是一点信心也没有。
对于贪得无厌的野兽,仅仅只是合情合理的补偿措施怎么可能会满足呢?
严时微笑着蹲下来,和已经缩到沙发角的微生尘保持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