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恭敬地将大衣递给他。
更深露重的夜里,男人仅着熨烫平整的单薄衬衫,却仍然神态自若,正气凛然。
他没有吸烟的习惯,就连饮酒都只是在必要的场合。
虽然年纪大了还没有和同龄人一样娶妻生子,甚至还没遇到喜欢的人。
但邱元初觉得,即使是将来做丈夫,也要做最好的、最优秀的。
首先各种不良习惯,比如贪杯好色、吸烟赌博,都是万万不能沾惹的恶习。
邱元初披上外套,推开沉重的门,寒气便迎面而至。
“去看看父亲新娶的那位继母。”
他裹着衣服,不含一丝感情的对小厮吩咐道。
作为邱府的长子,邱元初和那位早逝的温柔女子相处的时间最长,相较于两个弟弟对母亲的感情更深,自然不会对父亲用正妻之礼迎来的“继母”有什么好印象。
现在闲来无事,他倒要去看看勾得老头子一大把年纪还坚持续弦的小寡妇,到底是怎么个狐媚样子。
要是安分的话还好说,邱府也不是养不起一个吃干饭的闲人。
但要不是个知情识趣的,占着辈分行骄横跋扈之事,那就不要怪他不手下留情了。
已是深夜,邱元初摸到还没来得及改变布置的喜房,毫不犹豫的打开大门。
凛冽的寒风一下子就涌进去,把屋内好容易积聚起来的热乎气冲散了很多。
然而邱元初对于自己半夜闯进继母的新房没有丝毫愧疚之情,反而穿着军靴踢踢踏踏的朝内室闯进来,摆明了找茬的架势。
小厮担心起来什么冲突,但又不敢擅闯主人家的寝房,只能站在外边等着,随时听着里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