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无言以对。这一路行来的确有太多蹊跷,可她心神不宁,只想快点找到太子,竟然都忽略过去了。
“闲话少说,爱妃。”梁王挺着肚子缓缓从人群中走到燕宁面前,向她伸出手,“牧轻鸿的腰牌呢?你若是能交出来,倒是可以放你一马。”
腰牌?
燕宁想起燕孔之前反复强调要她偷出牧轻鸿的腰牌的样子,她本以为只是燕孔的借口,看来还有别的隐情?
“没有腰牌。”即使燕宁想了那么多,依然没有任何办法解决现下的困境,没有腰牌就是没有,总不能凭空为梁王变一个出来吧?
“没有?”梁王面上从容得意的神情凝固了,他紧紧皱着眉,那肥胖的脸几乎皱成一团,“怎么会没有呢!”
“难道牧轻鸿发现了……”梁王喃喃自语着,想到这里,他顿时大为紧张,又惊又惧,团团转了几步,脸上已满是汗珠。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拉过燕孔便是狠狠一个巴掌!
“贱人!这么点要求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大王,大王!”燕孔连忙跪下,抱着梁王大腿道,“我见那牧轻鸿对她可好得很,如今情况紧急,一时拿不到也是正常的,但牧轻鸿日日要去见她,日久天长,何愁找不到腰牌!”
“日久天长,若牧轻鸿怀疑了该如何是好?!”
“届时便说是我、是她的主意!”燕孔紧紧拽着梁王,不肯松手,“燕国国破,长公主燕宁对牧轻鸿恨之入骨,偷拿腰牌以报血仇,仅此而已!”
“……”梁王喘着粗气,想了一会儿。“不错,就当如此。”
说着,他把目光投向燕宁。
“你可听清了?”
燕宁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