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孔一路上奇怪的态度和行为都得到了解释,她知道太子已死了,甚至知道太子的尸体被吊在前朝大殿,但是,燕孔为什么要骗她?
“燕孔,为什么……”
燕孔不知何时已停下了脚步,背对着她。
“为什么?”
燕孔凉凉地笑了一声,微微偏了偏头,仿佛吝啬于给予她半分表情。
“我倒想先问你,为什么?”
“为什么同样是燕国公主,你排名最后,却能受封‘长公主’?为什么父王母后,太子与太后都偏心你,甚至告诉你宫内地道?”
“就为这些?”燕宁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忍无可忍怒道,“我们大燕已经完了!受宠又如何,长公主又如何,如今还不是黄土一抷!你却还揪着前朝旧事,恨我到如此地步?”
“当然不止如此。”
燕孔嗤笑一声,往前走了两步,娇滴滴地向着黑暗中的某处行礼:“梁王,长公主燕宁就在这里。”
“啪、啪、啪。”黑暗中响起了一阵充满讥讽的掌声,一个肥胖的身影从里走出来,笑呵呵道,“好戏,真是一出好戏啊!”
燕孔又是谄媚地一礼,随即走到梁王身边,柔若无骨地靠了上去。
她一双媚眼包含着恶意的嫉妒,轻蔑地扫过燕宁。
“谁叫你总是如此好运?即使燕国灭亡,竟然还有牧将军保你。”燕孔说,“这句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无论有什么理由,咱们一起苟且偷生,即使被万人唾骂,也都是一块儿的。’既然咱们都是一块儿的,怎么独独你一个逃走呢?”
“你!”
“更何况,你就不想想吗?”燕孔慢条斯理地打断了燕宁的话,“为什么你逃出飞宁殿、从飞宁殿到寿喜宫的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