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轻鸿烦不胜烦,冷声喝道:“闭嘴!”
顾元修不为所动,接着说:“我听人说那刑具还是将军您亲自吩咐人去做的,既然都做出来了,何不物尽其用?”
牧轻鸿跟顾元修相处两辈子,知道顾元修除非是变成哑巴,否则不会停下说教。他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大跨步绕过顾元修,直径往前走。
好在没过多久,面前便出现了柴房的门。
顾元修叹了口气,忽然笑了笑,用最后一句话结束了他的说教:“将军,总是板着脸,冷冰冰的样子可不会被女孩子青睐的啊。”
牧轻鸿冷哼一声,毫不在意他说了什么,直径推开了柴房的门。
一进门,首先感到的便是潮湿和阴冷。
这柴房根本不是住人的地方,加之年久失修,许多窗户和悬梁柱都已经是破损不堪了。寒风从破一个大洞的窗户倒灌进来,在房内徘徊不前。
牧轻鸿心下一紧,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两步,绕过一大摞柴火——
只见一个白色素衣的女子半倚靠在柴火上,她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胳膊,正轻轻地发着抖。
这边的窗户倒是完好无损,加之有柴火遮挡,也能算是这屋里最好的背风处,可是地面坚硬又潮湿,哪里是躺人的地方?
牧轻鸿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只见燕宁的脸侧过半边,并不面对房门这边。他把燕宁的脸掰过来,把手放在她的鼻下。
那气流很微弱,但却均匀而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