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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将见顾元修过来,便好奇地问:“咋样,你见过那长公主了?真这么漂亮,把咱将军迷得神魂颠倒的?”

顾元修想了想燕宁那即使是重病也苍白如水中洛神一般瑰丽缱绻的容颜,本想承认,但他一想到牧轻鸿那丢了魂的样子,又如鲠在喉,嘴硬道:“也没多好看。”

“那真是给咱将军下蛊了?”副将道,“什么蛊这么神奇,若给我搞到一个……”

顾元修看了眼副将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脸,顿时反胃道:“就你这脸,还是给我收着点吧!”

副将遭他一堵,顿时啐了一嘴,郁闷地骂了一句脏话,又道:“将军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哼。”顾元修在一旁用衣摆擦了擦单边眼镜的镜片,又把镜片对着光弹了弹,讥讽道:“女人的事儿,你一光棍怎么懂?”

副将倒也不恼,抽着烟慢吞吞地吐了一口烟雾,道:“看将军现在这样,我可不敢懂咯。”

说到牧轻鸿如今这个样子,饶是自诩风流雅士的顾元修也好一阵郁闷,咬着牙含混地吐了句脏话,“我去看看。”

他把镜片重新架回鼻梁上,急匆匆往殿内走去。

如今的飞宁殿内,安静地可怕。

正屋一张大床不够,侍卫们将偏院的床也推了过来,并在大床旁边,这才勉强躺下两个病人。

宫人们端着水和药来来往往地穿梭其中,身着棕色花袍的几个太医正凑在一块,低声讨论着什么。

殿内有很轻微的血腥味,并不浓郁。但顾元修作为跟牧轻鸿征战好几年的副将,还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这极为浅淡的熟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