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侍女明显比上一位青涩多了,她怯生生地看了燕宁一眼,又惊慌失措地低下头。
燕宁故意道:“你知道本宫为什么让上一个走吗?”
“为、为什么……?”
“因为她的话太多了。”燕宁淡淡地道,“本宫不喜欢话多的人。”
她说得如此明白,这下即使是侍女再愚钝,也知道燕宁是在敲打自己了。她立刻重新向燕宁行了个大礼,颤颤巍巍道:“是……是!奴婢知道了。”
于是燕宁也满意点头。
这侍女被燕宁敲打过一番后,便如同鹌鹑一般在马车的一角缩成一团,如非要事,就一直低着头。
燕宁顿时大感满意。
就这样,在这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氛围中,燕宁度过了平静的一天。
一直到了夜晚,队伍在附近的一处驿站停靠休整,燕宁才得以下车,活动一下自己因为坐了一整天而疲软不已的身体。
而她刚一下车,头顶便拢下来一片阴影,她抬头一看:“牧将军。”
来人正是牧轻鸿。
他一身玄黑色的轻装,袖口用绳索固定住了,大约是骑马不方便,腰间的佩剑便暂时摘掉了。
牧轻鸿看着燕宁,忽然道:“今日可有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