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比不过长公主。”高贵妃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现下燕王室是死得死、伤得伤,本宫也只能隐瞒身份。谁晓得我们之中最出息的是长公主您呢?如今不仅在梁国大摇大摆地抛头露面,还依旧保持着‘燕长公主’的身份。就是不知,这世上还有哪个国家叫燕国呢?”
高贵妃再如何讥讽,不过过街老鼠罢了。燕宁微微一笑,并不与她争辩,随手打开了那叠纸。
只是这一看,她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
那几张纸,赫然是一些来往的书信。燕宁翻到最后,每一封信上都盖着印章,那些血一般的颜色历经岁月摧残,已经是斑驳不堪了,但依稀能辨认出那些字。
燕宁勉强辨认出来,那是镇国将军印。
这些印章不同于燕宁曾经伪造过的腰牌,它们是很难伪造的,一经出现,几乎可以认定这些信是真的了。
而这些信上的内容……
燕宁抖着手,一张一页地翻过。
“今日大捷。功臣乃一百夫长,微臣观其尚且年幼,计谋却已是惊为天人,此人不是池中之物,必定大有作为。”
“陛下可还记得?数月前微臣曾与陛下提起过一百夫长。如今,百夫长已经升至副将,名为牧轻鸿。今日战胜庆贺,酒酣耳热之时,他面色似有难处,道有心愿未了。微臣认为此人不凡,望陛下实现其心愿,收其入麾下为大梁效犬马之劳。”
下一封信落款时间很近,只与上封差了五日,信中口吻也十分急切:
“牧轻鸿副将告知微臣,他的心愿乃是幼时一对贵人曾救他性命,还留下了一块重华缎。他直言,愿为救命恩人当牛做马。重华缎乃是皇家特供布匹,然而微臣询问时,他告知微臣的那个时间,陛下您似乎没有出宫的消息。敢问陛下是否却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