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后一封的时间与上一封足足隔了几个月。
“微臣认为,如此将才即使不能拉拢,也绝不能让他流落到燕国。他是梁国人,理当为梁国效力,绝不能成为燕国挥向梁国的刀。若陛下希望,在下次与敌军交战之时,微臣会嘱咐他们将牧轻鸿永远地留在战场之上。但微臣有一计谋:微臣这些时日套出了牧轻鸿与那对贵人夫妇接触的时间地点及细节,陛下若是舍不得如此将才,大可伪装成牧轻鸿的救命恩人。”
随信后附着几张纸,上面详细记录着牧轻鸿是何时于何地见到那对贵人夫妇的,那对贵人夫妇又对牧轻鸿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而在信的最后,燕宁终于看到了梁王留下的痕迹。
那是一个力道苍劲的字:准。
他们在信中交谈的语气如此淡漠,却又处处充满着贪婪的算计。他们……他们把牧轻鸿当做什么了?!
什么叫当牛做马,什么叫将他永远留在战场上?!
他是人!是活生生的人,那个时候,他还是个会哭会笑的孩子!而他们,却将牧轻鸿视为可以随意决定生死的畜生、低贱的尘埃。
燕宁紧紧地攥着这些信,力道之大,几乎要把信纸撕破。
高贵妃见她如此愤怒的模样,轻声“呵”了一声,道:“公主这下该信了?”
燕宁放下手里的信,看着她:“高贵妃,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