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谦愣住了,不禁失笑,摇了摇头,认命似的将被角掖紧,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唐绾心是舒服了,可苦了宋柏谦,明明感觉到腹中的□□烧的极旺,却生生地忍着,不住地大口呼吸着,他望着唐绾心睡得极香的面容,实在不忍吵醒她,便琢磨着今夜可要好好讨要些利息……

可他确实异于常人,她又瘦弱,难以承受也在他意料之内。

可他总不能一直这么憋着,早晚要憋出病来……

宋柏谦看着她就忍不住,忙将脸撇向一边,闭目养神,脑海中在回忆儿时诵读过的那些佛经……

唐绾心一夜无梦,今晨醒来后觉得身心舒畅,十分惬意,她缓缓睁开双眼,便见宋柏谦依靠在大迎枕上,紧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的模样……

她下意识地往边上挪了挪,却见宋柏谦猛然睁眼,一把将她捞回来,坚决地吻上了她的唇。

唐绾心刚刚醒来,神志还不甚清楚,就被一阵狂风骤雨般的吻弄得脑中更加晕晕乎乎的,她禁不住呢喃了几声,使了点力气却没挣脱开,只得被动承受。

宋柏谦吻了一会便停下了,凑在她耳边问道。“昨夜睡得好吗?”声音有些哑。

唐绾心耳尖红了,往后退了退,只点了点头。

宋柏谦见她双唇被啄地有些红肿,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心底的燥热更甚,但见天色已不早了,怕误了回门的时辰,便轻吻了她的眉心,让她起床梳洗打扮,自己起身去练武了。

唐绾心躺会枕上,闭了闭眼睛。

昨夜一夜无梦,倒是睡得极好……

可是今日要回门。

唐绾心实在不想回府面对吴氏和她的继妹,和亲之事发生后,她更不知道该如何跟她的父亲相处,可该走的礼数不能免,无奈地叹了口气,白芍进来后给她梳洗打扮,待宋柏谦练武冲凉过后,二人简单用了早膳,便坐着马车往卫王府行进。

卫王便是唐绾心的父亲,乃是当今陛下的嫡亲弟弟,算是武将出身,但如今伤病颇多,早已不再征战,只在兵部挂了个闲职,平日里不参政事,但在宗室之中仍有较高的威望。

唐绾心的母亲是太史令之女,与卫王的亲事是先太后求先帝定下的,为卫王寻了个不掌兵权,也不显赫的岳家,便是怕他生出不臣之心。唐绾心的外祖家没再出过京官,如今的卫王妃吴氏的娘家如今也不掌权,但是曾经却异常显赫,吴氏的父亲曾经在先皇做太子时做过太子少保,虽也已致仕,但是当今陛下对他仍是十分敬重。

卫王府临近皇城,是宗室营中最为巍峨的一座府邸,将军府的马车到了门口后,宋柏谦又将唐绾心抱下来,转身便见卫王从府内缓步走来。

卫王已年过四十,毕竟曾是武将出身,身姿仍旧挺拔,步履稳健,一身家常茶色直裰,头戴木冠,俨然一位脸型方正、眉目疏阔的美髯公,笑意隐藏在稳重的面容之下。

宋柏谦恭恭敬敬地向卫王行礼道:“小婿见过岳父。”

而唐绾心挤出了一个温婉的笑容,向父亲福了福身道:“父亲安好……”

卫王抚了抚自己的胡须,看着宋柏谦伸手搂住了唐绾心的腰身,满意地点点头道;“辛苦贤婿了,快些进来吧。”

宋柏谦应“是”,便扶住唐绾心,跟在卫王身后进了府,在正堂给卫王敬了茶,又接了卫王给的封红,卫王见唐绾心没有问吴氏和绣心的事情,便主动道:“你外祖父病了,你母亲和妹妹去看望他了。”

唐绾心知道他说的是吴氏的父亲,只点了点头道:“女儿知道了。”

这么多年唐绾心与吴氏相处下来,她对吴氏此人可谓是了如指掌,吴氏表面上对她嘘寒问暖,但实际上却是厌恶她至极,明里暗里给她使了不少绊子,而父亲对这样的内宅之事向来撒手不管,唐绾心为了眼不见心不烦,便时常进宫陪伴皇后娘娘。而唐绾心被宣和亲之时,吴氏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在唐绾心入宫之前,和唐绣心一起到她房里耍了好大一通威风,明着触怒她贬损她,等到她被赐婚宋柏谦,二人又来笑嘻嘻地表达歉意,见唐绾心不领情,二人与唐绾心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吴氏今日避开甚好,左右唐绾心是不会叫她母亲,还给她敬茶的,想来吴氏也有自知之明,怕自己在嫡女面前落了面子,在宗室里抬不起头……

卫王对她们之间的矛盾也是知道的,因此吴氏提出回娘家时,他也同意了,总比见面之后闹出什么矛盾,再惹人笑话来得好。

唐绾心不想听父亲再说吴氏和她继妹唐绣心之事,便向卫王行礼道:“父亲,女儿与夫君去给母亲行礼……”

宋柏谦愣住了,不禁失笑,摇了摇头,认命似的将被角掖紧,将她搂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