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下人来报,原来是那几名花魁中的一位,说是要好好侍奉国师,才自告奋勇下的厨,一不小心倒多了醋。
冯堇听了忍不住横了纪煊一眼,纪煊自知心虚,连忙低下头扒饭。
一点小事,冯堇并没有放在心上,用完膳,便继续下洞窟干活。
翌日,冯堇醒得早,便准备去山上散散步,顺道看看日出,谁知路过豫王的帐篷时,非但没听到国师的诵经声,还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气。
冯堇心下诧异,难不成,豫王为了不听国师诵经,强行给国师灌了酒?
她连忙掀开门帘走了进去,只见国师坐在案前,玉白的面庞上染上了一抹酡红,他将茶杯哐地一声放到案上,吩咐道:“倒茶!”
一旁豫王竟老老实实地提起茶壶,给国师斟了一杯茶。
冯堇鼻子嗅了嗅,不对,这不是茶,是酒!
她连忙走上前,对着国师行了一礼,国师却没有理她,而是迅速将茶杯中的酒喝完,再次将茶杯放到案上,重复道:“倒茶!”
见豫王准备倒‘茶’,冯堇赶紧拉住他,小声问:“什么情况?”
纪煊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先给国师倒了杯‘茶’,然后拉着她到一旁,小声道:“我发现国师没有味觉,分辨不了酸甜苦辣,今晨他来诵经,我便故意以酒代茶,想灌醉他……”
“等等,殿下怎么知道国师没有味觉?”冯堇问。她侍奉国师这么久,都没发现这一点。
“昨日那道放多了醋的溜菘菜,常人吃一口便酸得受不了,国师却将一盘菘菜都吃完了,还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所有我推测,国师没有味觉。”纪煊解释道。
冯堇恍然,接着问:“然后呢?”
“然后,他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不停地要‘茶’喝。”纪煊说。
“他要‘茶’,殿下就真的给他‘茶’?”冯堇指责地看着他。
“不是我非要给他‘茶’,是一旦不给,他就……”纪煊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