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卓气得快要背过气去。

清隽颀长的手垫着一张纸巾,伸了过来,把崔卓脑袋上的针拔下。

丁麓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嫌弃地隔着纸巾捏针,走到温芫面前递给她。

“他没治了。”他嘱咐:“针消消毒。”

崔卓:“……”

他气得要疯了,但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跟丁家少爷叫板。

实际上,刚才店长叫破丁麓身份的那一刻,崔卓就已经像是被人扔到了雪里。

他居然……骂丁家的少爷算什么东西……

崔卓再不敢开口,尽力将自己的存在感削弱到最低。

但同时,他也嫉恨地看着温芫——为什么丁家少爷会为她出头?!

温芫才懒得管他的阴暗内心,她从丁麓手里接过针,很惋惜地叹口气,嘟囔:“丁先生说得对,人是不应该太冲动。”

把她的针都弄脏了。

她这幅模样莫名地取悦了丁麓,他唇角勾了勾,随即皱起眉,视线转到桌上放着的香薰瓶。

温芫不明就里,随着他的眼神看向香薰瓶,就听男人的声音响起:“你外甥对老鹳草过敏?”

几个导购正七手八脚地把男孩抬起来放在沙发上,年轻女孩闻言转头:“是的,很严重,连闻都……”

随即,她也顺着丁麓的目光看到了那瓶香薰。

丁麓走上前,拿起香薰在鼻子下轻轻掠过,随即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