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了看温芫。

温芫立刻会意,指挥导购:“把他挪到外面去!门窗都打开通风!”

几个导购忙不迭地从命,年轻女孩暴怒地从桌上抓过香薰,狠狠砸在店长身上:“你竟敢在我外甥身边放含老鹳草的香氛?!”

店长一脸瞠目结舌,她不知道此刻要怎么辩白。

是先解释自己不知情?可这根本无法成立,因为作为豪车品牌,客户服务是占很大比重的。

的喜好,都记录在册。这位小少爷对老鹳草过敏这么大的事情,连她自己都还有印象。可当时她只觉得这玩意少见,不会出现在卖车的店里。

可谁成想,新换的香氛里会有这玩意?

这天大的、差点要了人命的纰漏发生在了店里,她难辞其咎。

还是先去质疑丁麓的判断?可谁不知道丁家少爷在调香上天赋异禀,光靠嗅觉就能确定一瓶香水都用到了什么香料。

且不说以人家的地位根本不屑胡说,就算丁麓真的是在陷害她,她也没辩解的余地。

更何况是她压根得罪不起的存在。搞出这么大的事,就算再嘴硬,也得被强制关店了。她这个店长,也是做到头了。

店长一脸颓然,只觉得心头一片冰凉。

她看着丁麓的脸,垂死挣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少爷……”

丁麓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声线淡漠:“我说过了,关店整顿。”

他终于屈尊降贵地抬眼,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崔卓:“把他的脸给我拍下来,录入集团黑名单。以后但凡丁家的产业,统统不许他进入。”

崔卓睁大双眼。

丁家的产业……不说遍布全国的大型连锁高端商场,光本市,就好几条黄金地段高奢品步行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