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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雁鸣的身体僵住了,直到压在身上的重量抬起,才缓缓放松了下去。

可下一秒,衬衫的扣子就被一颗颗解开。

室内的空调开得有点低,盛雁鸣裸露的皮肤上起了细小的凸凹。锁骨,胸口,漂亮的腹肌,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微泛着光。

抛去他别扭暴躁的性格,不得不说这是一具漂亮的男体。尤其他现在头发凌乱,墨绿色的提花领带蒙着双眼,显得那张精致的脸更加白皙,鼻梁也格外高挺。

嘴唇也红得鲜艳。

盛雁鸣深色的衬衫大敞,把裸露在外的肌肤衬得雪白。

房间角落的花瓶里,插着几支要开不开的海棠花。两朵殷红如豆的蓓蕾接触到微凉的空气,莫名瑟缩了几分,颤巍巍地挺立在顶端。

眼睛被蒙上,其他感官就被无限放大了。盛雁鸣咬了咬嘴唇,有种被凝视的错觉,他浑身不自在。

可同时,莫名的感觉从尾骨升腾起来,让他不自觉地战栗。他以一副任人采撷的姿态躺在沙发上,奇妙的寂静中,只能听到他压抑而急促的呼吸。

最终,盛雁鸣先沉不住气了:“温芫?”

话一出口,他自己先吓了一跳。这声音低哑,尾音微转,像是某种邀约。

盛雁鸣全身的皮肤都透着粉意。嘴唇干涩,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却迟迟没听到温芫的回应。

又过了几秒,他才察觉到不对。

盛雁鸣猛地坐起身,把领带往下一扯。果然,书房里空空荡荡,温芫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当然,带着离婚协议书。

男人的脸色几度变幻,最终狠狠地把领带摔在地上,颓然倒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