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几人进来,病床上的老厂长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老板。”
温芫坐在床边,对二人说明来意。时晴忙从旁佐证:“我们认识就是因为她救了我的外甥。”
本来这对老夫妇就对温芫很感激,听到时晴的话更加放心。当下温芫手搭上老厂长的脉搏,刚放上两秒,眉毛就微微一皱。
老妇人看她神色有变,却又不敢出声打扰。温芫抿了抿唇,站起身走到老人受伤的腿旁,老妇人忙走过来卷起丈夫的裤腿,让温芫观察。
温芫伸手轻轻触碰一下老人的腿,得到一声痛苦的吸气。
她眉毛越皱越紧,从口袋里拿出小皮卷展开,捻了根针,没有丝毫犹豫,向老人腿上下针。
顿时,本来压抑的痛声化作一声哀叫,老人身体向上猛地一弹,随即被妻子慌忙按住。
温芫充耳不闻,只逐渐将针下压,深深按入穴位。
老人拼命抓着身下床单,深吸一口气,压住喉中痛呼。但胸膛像是老旧风箱一般急急起伏,呼吸粗重,满身都是冷汗。
就在这时,病房门猛地被推开,一个护士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他想冲上前,却被池靛挡住。护士转身跑了出去,大声呼唤,像是去叫医生了。
仅仅一分钟后,老人的主治医生就冲了进来。她是个六十多岁的女性,带了几个强壮的护士,野蛮地冲破了池靛的封锁:“你们在对我的病人做什么?”
“我们是家属。”
时晴忙上前一步:“昨天就是我们把他迁入……”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医生打断了她的话,一双严厉的蓝眼睛直视温芫的背影:“就算是教皇来了,也不能胡乱治疗我的病人!何况你……”
她走上前,看着老人身上扎着的几根长针,只觉得惊怒异常:“这是虐待!再不停止折磨他,我就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