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破坏他的贩马路线,让他把心思放在守边上面就好了。
北州府往北就是北狄,每年都有一场大战,战马消耗极大,每回昭王都向朝廷哭穷没办法养好马,送去给征北军的马都是弱马病马,朝中早有人提过这个,但是北方是昭王的封地,不削藩就没马,削藩就会出大乱子。
“会有这么一天的,前阵子我听说开了一个新马场,很快就会有战马。”景烁兴致勃勃,弯腰从清澈的溪水里摸了块圆滚滚的白色石头在溪水上打水漂玩。
溪水太浅,石头只跳了两跳就撞上浅滩。
“过几天我就回去了,我母妃念我念得紧,我也好久没见她了。”玩腻了打水漂,景烁脱下长靴下水。
“你要回去?”萧景芯大吃一惊。
上辈子景烁回去之后,昭王再无顾忌,动作频频。
这么说,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景烁不能回北州府,若说昭王还有什么顾虑,也就是身在雍京的景烁了。
“不过,若是你大婚的话,我肯定是要留下观礼的。”景烁笑起来,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少年神采飞扬,无忧无虑,萧景芯心里却发了愁,她还想拖个一两年呢!
溪边有一丛开得正欢的野生月季,娇嫩的粉色花瓣上满是景烁玩闹溅上去的水珠。
萧景芯看着花朵发呆,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不由得沮丧起来,重活一次好像也没有什么改变,她现在能用的人一个都没有。
“怎么了?”
到底是好朋友,她心情低落,景烁一看便知,“我听说谢珀是个孤儿,父母都去世了,若你不喜欢他,可以退了这门亲。走,我们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