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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祥京替谢珀谢父皇赏赐。”萧景芯像模像样地谢完恩,起身凑到皇帝身边,搂着他的胳膊,“父皇会开仓放粮吗?现在什么东西都好贵,琼华宫都入不敷出啦。如今百姓都说父皇仁德,盼着父皇为他们做主呢!”

皇城各宫都有月例,萧景芯贵为嫡公主,月例银子最多,她若是银子不够使,那可真是穷了。

萧景嘉知道她爱出宫,好排场,饮宴更是从不间断,还养着永照宫诺大的宫殿,她名下几个皇庄都不种庄稼,全用来种花养马,日子过得奢靡,若不是粮价高涨,她未必会关心忧愁如何过日子。

“粮仓是要开,但是开几个还得等朝臣们商量出个章程,你也不必为这发愁,横竖饿坏了谁也饿不着你。”

“谢父皇!”萧景芯眼睛一亮,总算把这事办妥了。

晏扬连夜进宫,心下不安,也不知道宫里出了何事,向传旨的内侍打探也探不出什么来。

“晏太傅。”齐睿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晏扬猛地转身,齐睿明就站在宫门外,户部尚书许谦就跟在他身后。

夜色朦胧,月亮上蒙着一层薄雾,宫灯摇曳,灯影投在两人身上凭添几分萧瑟。

“齐太尉。”晏扬拱了拱手。

许谦恭敬作揖,“晏太傅也是陛下急召?”

晏扬微点点头,心中暗暗思考计策。

萧景芯完成一件大事,心情愉悦,经过明阙台时还在台上立了会儿,想与晏扬提一下谢珀的册子,不过等了一会不见人,不耐烦等,就回琼华宫去了。

“你送这封信去涤北大街。”她歇了一会又翻身爬起来,洋洋洒洒写了封长信,折好好递给梧悦。

“殿下给状元郎的情笺?”梧悦窃笑着问了一句。

“对了,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萧景芯把信展开,看信上的直白自夸有些不妥,万一被人发现她掺和朝政,一定又参她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