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烧掉写好的信,重新写一封,加上不少倾慕之词,末了只说一句话好事将成。
谢珀看到信时,正与沈停在弈棋。
沈停探头一看,只见一句文绉诌的“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公主殿下对纯之倒是热情。”沈停笑了起来,将手中黑棋扔进棋蒌,“不下了,你就好好回信吧,人家公主还等着回信呢!”
他仰头看了看站在院墙上的美貌宫女。
谢珀没看信上一大堆废话,只看好事将成那四个字,没来由的有些发窘,耳尖有些发红。
虽然是利用了她。不过,谢珀取来纸笔挥手作画,片刻就画了幅墨色山水,原本垂钓的地方没有老翁,只有一个竹蒌。
画好之后,他卷起递给梧悦,“有劳姑娘。”
“状元爷客气。”梧悦拿了画,又担心公主看不懂,犹豫了会儿,“状元爷可有话要与殿下说?”
谢珀摇了摇头。
梧悦满心纳闷的回宫,将他的山水画呈给萧景芯,“公主,状元爷只给婢子这图,这是何意?”
萧景芯慢条斯理地展开画卷欣赏一番之后才轻哼:“不过是两个意思罢了,其一是跟本公主道歉,其二是炫耀他的画技,送了份礼给我。”
今天把钓鱼老翁画在她手背上,她还没找他算账。
“把这画裱起来,挂书房。”
宫里有人把这事告诉姜皇后,皇后笑着对太子说:“你得闲去与状元郎请教问题,多走动走动,混个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