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轻叹一声,似是在笑:“青州舞技果然绝色……”
马夫的话尚在眼前,沈栀几乎是一瞬间明白进来的人是谁。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那人躺进了榻里,声音懒懒散散地,像是醉桃花:“自荐枕席?”
沈栀不敢应。
两人就这么一坐一站地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里边的人翻了个身:“出去吧。”
沈栀松了一口气,如蒙大赦地行了个礼。
刚福到一半,里面的气场如有实质地压了过来,伴随着丝丝凉凉的寒意,让沈栀呼吸一滞。他分明还是闲散的模样,却叫人不敢造次。
江谏睡觉的模样不雅正,仰面躺在凉床上,双手叠在后脑,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就那么随口一问:“出去后,知道怎么说吗?”
沈栀低着头,眼睛飞快地眨着,不知想到什么,憋出了一句:“……王爷,很行。”
第6章 芍药
这是一句浑话。
沈栀说完,脸热了起来,四周死一样的静,但她却不是很怕,顶着江谏的目光,小步挪到门边,一溜烟,人就跑了。
沈栀从没说过这种话,从前也只在祝纭欢和康平远的屋外听过。
那还是康平远哄祝纭欢说的,那时她被祝纭欢请到屋外,冷不伶仃听到这句话,拔腿就走,当时只觉得这人不知羞,却不想自己有一天也会说这样的话……
她双颊发烫,脚步愈发快,一个拐角,跟匆匆来找她的冬羽碰个正着。
冬羽吓了一跳,看到来人却是舒了一口气:“姑娘,您可把奴婢急坏了,奴婢方才在园子里没见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