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之间,谢殷给猫顺毛的手都停了下来,好似明白了什么:“难怪你之前说沈家二房是个傻子……”
“沈计财就是个二愣子,六品寺丞哪敢惦记爵位?他那个女儿没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本事,他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贴上康平远说想把女儿嫁给他,除非有人给他撑腰。”
“除非给他撑腰的是沈汉鸿。”
沈汉鸿自来标榜清廉,颇得皇上赏识,爱妻之名,大周皆知,提到他的人,说的最多的便是淡泊二字,就连他自己书房中提的对联都是: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1。
“沈汉鸿动了把女儿嫁进长宁伯府的念头,可又端着身份,只能拐着弯地用法子暗示沈计财嫁女,沈二夫人必然不甘心,沈家又没有别的女儿……”谢殷学了江谏的语气,轻悠悠道,“虎毒还不识子呢,沈汉鸿就这么一个女儿,也舍得这么算计?”
然而江谏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谢殷自己品了品,觉得不对:“可你又如何肯定嫁进尚书府的一定不是沈家三小姐?”
“三小姐嫁不进尚书府。”江谏把猫重新抱了起来,“下午约了人吃酒,先走了。”
谢殷还没回过神来,江谏的背影就不见了,他连忙急匆匆叮嘱:“猫可不能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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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诫子书》诸葛亮
第14章 赛巧
沈栀坐进马车时,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发颤,她用力阖眼,想让自己忘记那个感觉,但很难,她知道自己一定很怪,也知道知道自己失了礼数,但她还克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