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上回……姑娘去尚书府找傅姑娘,还特意打听了傅公子在不在,说不在才去的!”
冬羽好似才想起来似的张大了嘴巴,想说话反驳,又说不出。
冬雀继续道:“而且若是喜欢的话,就算是不收礼,不求平安福,我们准备了那么多巧果和酥饼,也是可以给傅公子送一些的,可后来姑娘连傅姑娘的份也没送。”
冬羽好气,但又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对哦……”
冬雀愈发肯定:“不止呢!还有好多次,年前……”
冬羽侧头,冬雀也探头,两个丫头的双丫髻碰在了一起,上头的珠花凑成了一对,两个丫鬟俏皮可爱地趁主子病眠,在房门口聊着主子的到底喜欢谁。
“……你说猫咪是谁送的?”
“傅婉小姐?”冬羽想了想,自觉不对,摇了摇头,“傅婉小姐不喜欢小动物,看到流浪狗经过都拉着姑娘快跑。”
冬雀又小声了些:“我觉得可能是个公子!”
话音一落,屋里传来了轻咳声,两个丫头对视一眼,忙起身进去。
沈栀这一觉睡了许久,做了很多梦,她又梦到了那个凉夜,滚烫的药炉,梦到日复一日的药香,和那个被付之一炬的书房和花田,还梦到那个雨巷……
其实沈栀的身子不算差,只在祖母去世后的那两年大病了一场。
当时大夫找了好几个,但就是看不出病来,说的最多的便是劝沈栀宽心。因为大夫的吩咐,沈栀被允许随意出门,于是冬羽就时常陪着她在福荣大街的大街小巷闲来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