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里,她几乎把整条福荣大街走了个遍,记得哪家门前有石榴,记得哪家的桂花开了,十里飘香。
直到后来,刘氏掌家,为显母慈,将沈静瑶带来陪沈栀玩。
沈静瑶趴在她床边,叽叽喳喳地说话,手里握着的橙黄色竹蜻蜓在沈栀眼前晃,不过一个月,沈栀好了起来。
“姑娘醒了!”冬羽端着药碗进来,语气里都是惊喜。
沈栀在床上翻了翻,睡得太久了,浑身都累。
冬羽把沈栀扶起来,在后背垫上软垫让她靠着,沈栀此时未束发,青丝散尽,一身白色的亵衣,动作时,衣摆轻滑,露出她一节藕臂,清白地淌出几分病气。
“冬雀去唤人端药了,姑娘可觉得哪不舒服?”
“……无事,就是睡得多了些,有些乏力。”沈栀轻按额角,“这几日有人来过吗?”
“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来过。”
“说了什么吗?”
冬羽摇了摇头:“就关心了姑娘几句,奴婢见二夫人想多问,便把之前那根雪参拿出来了,二夫人气得眼都直了,拂袖而去。”
沈栀很淡地笑着:“你怎么这么机灵。”
冬羽左哼哼:“这是姑娘教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