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躺着,一个在榻上,一个在榻边,沈栀不知看了多久,也不知是怎么鬼使神差地抬了指,按在了江谏眼尾的痣上。
大抵是沈栀的指尖太凉,几乎是刚放上去,江谏就睁眼了:“醒了?”
沈栀抿唇:“……嗯。”
“身上哪里疼吗?”江谏刚睡醒,还有些迷糊,在被子里勾勾她的手。
沈栀还没有过这种和人同榻而眠的经验,有点羞,往被子里缩了缩,好似他们昨夜发生过什么一样,轻声:“不疼。”
江谏见沈栀不想起,便也没起身,就这么同她说话。
“一夜都没回去吗?”沈栀问他。
“你不是说怕做噩梦吗?”
沈栀弯了眉:“没做噩梦。”
江谏支起下巴,眉目间有几分得意:“我在嘛。”
两人说了没几句,猫也醒了,打着哈欠踩着步子,跳进江谏的怀里。江谏把它窝了窝,不让它掉下去:“它平日住在你这,也上榻睡吗?”
沈栀轻轻摇头:“它很乖,没上过榻。”
“是嘛……”江谏的手揪住了生姜的耳朵,把它好一顿揉搓,残忍地把猫的瞌睡全部赶跑。
沈栀又问:“它为什么叫生姜?”
“你不知道?”
“……你没说过。”
“因为生姜味辛,性微温,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