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方宜文得到了第一份抄话本的活计,接下来的活计就源源不断了。
至此,方宜文才终于有了底气,虽然还不能独立生存,但总算是不用全指望别人了。
作者有话说:
每当读到《氓》,我就能回想起高中语文老师在讲这首诗最开头的丰富表情和动作。
我的高中语文老师年龄不明,不过我一直认为他挺老的,最起码比我爸大不少岁数。但他讲这首诗的时候说他女儿比我们小几岁,嗯……我们家这边基本都是独生子女,所以当时我很诧异,但也没敢表露出来。
他讲课之前先是长叹一声,叹得还十分感情丰富。然后他粉笔大挥,自以为很潇洒地在黑板上连笔写出一个挺老大的“氓”字。
他说:“自从我有了女儿,一讲这首诗就感觉头大,不知道该给你们怎么讲,唉,你们都好好学,尤其是女同学!”
第一句是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这时候我们可爱的语文小老头就很火大地跺脚道:“你就瞅瞅这嬉皮笑脸的模样,就这样的玩意儿你们都离他远点!”
接下来就是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小老头依旧冒火:“你就看着这人,啊,抱个破布还是来卖的,卖布的时候顺道过来和你嬉皮笑脸地说让你嫁给他。哎就这样人你能搭理他嘛!”
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小老头敲着讲桌,痛心疾首:“你就看这姑娘,你就说她傻不傻吧,还送人家到小河边,送得这个起劲啊!人家连个媒人都不稀得请,随便就溜达过来跟你说结婚的事,你都知道,然后还让这男的别生气,不是我不嫁,你回去请个媒人我秋天就嫁给你。我就没看过这样上赶子的人!”
……
之后还讲了好多好多,当时我只是看个热闹,现在回头想这件事这节课,实在是感慨良多,也看出了一个老父亲对女儿未来的担忧。
希望我的高中语文老师一切都好,他女儿也能顺风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