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亲谈完话,刘勤书就回了卧房,方宜佳迎了上去,侍候丈夫宽衣解带。
半年多未见,方宜佳觉得丈夫有些陌生, 她又不是个特别会说话的,就只温温柔柔地替丈夫洗脚。
刘勤书倒是很自然, 拉着妻子坐下, 先说妻子辛苦了,生保儿时他也没能回去,真是对不住。然后又问了女儿的情况, 说他这个做父亲的不称职,女儿都过完百天了, 他也没抱过。
一听到女儿, 方宜佳就是满心的温情和思念,突然就感觉丈夫亲近了, 眼一酸就哭了出来。
刘勤书搂住妻子,温声安慰道:“想咱们女儿了吧, 她还那么小, 你这个当娘的又怎么会忍心离开她。唉, 都是为了孝顺长辈, 我都知道。”
方宜佳可不敢说公爹的不是, 抽噎着说:“公公安排得也对,家里还有婆婆帮我照顾保儿,可你这边却没人照顾,我是你的妻子,自然是要来照顾你的。”
刘秀才在府城待了七天,就打算回去了。刘勤书说让妻子也跟着回家,刘秀才不让,说让儿媳妇待到明年春末再回家。
送走刘秀才,方瑜和刘勤书这对师兄弟就开始专心备战乡试了。
刘勤书这回是第二次备考了,对乡试的流程都很熟悉,考试中的突发状况也见到不少,而且还有省城的郑源师兄传递最新情报,可谓是乡试百事通了。
首先就是乡试的真题。刘勤书手上有前三届的真题并不稀奇,这种东西府学里就有存档。可他还收集到了近十几年来解元和亚元出了考场默写出来的策论文章。
其次就是这次乡试的主考官和副主考官的情况简介。刘勤书把他们写过的文章诗作都找了出来,和方瑜一起研读。
至于关秋茗那边,刘勤书也很周到妥帖地送了一份。
不过,关秋茗做了历年的乡试真题后,感觉十分困难,就决定这届乡试不去了,安心在家继续学习。
方瑜有些替关秋茗可惜,毕竟三年才一考,人生又有多少个三年呢。
不过,他知道关秋茗一向踏实靠谱,既然决定不去了,便必然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方瑜这么些年学习可谓是十分认真,四书五经那是背得滚瓜烂熟,诗词歌赋也是多有涉猎,书法绘画更是小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