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旦忽然感觉嗓子发痒,他重重地咳嗽起来。
怎么处理病毒?
薛旦咳嗽得太厉害,以至于他的胃里开始翻腾,生理性的液体从眼珠子周围浸润开,侧腰支撑不住地下弯,然后他忽然喉头发热,一小口鲜血被他吐在了地上。
鱼眼睛们被吓傻了。
薛旦直起腰,视线里还是昏花一片,他忽然莫名看到自己营地的后方连片地开出闪光的、连天的花朵,于是揉揉眼睛。
他没看错。
鱼眼睛们齐齐转头,拥挤在一处的亚陵军眼睁睁看着自己营地后方遭受轰炸。
对了,塔季扬娜很久没有到南山驻地了。
薛旦想到什么,他滚烫的血液忽然就冰凉了。塔季扬娜、柳园园……
柳园园其人,向来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她心头唯一的朱砂痣估计就是塔季扬娜了。
但是塔季扬娜病倒了。病倒了……
一个感染者会那么容易病倒?
薛旦不自控地又去想卢卡斯。忽然,他开始怀疑,或许卢卡斯根本没有对他有过什么感情,所谓的留恋和熟稔,无非只是为了将最后这一出收网大戏演得鲜血淋漓、有声有色一点。
营地后方的厄洛军只是象征性地用黎明共和国的炸弹在亚陵军驻点周围轰炸了一圈,就没有动静了。
亚陵军被两国联军和厄洛军围在了南山的山间平地中。
然后薛旦接到了两国联军的青铜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