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不能让李叔自己待着。
汤肖普小声说了句抱歉,躬下身,拉下被子,又将李九抱入怀中——他小心地没有让刚刚放回去的红色太多摇晃。
汤肖普贱兮兮地亲了口李九干燥的嘴唇,哼着小曲走出了色彩斑斓的船舱。
比尔博在水下看到了迎风而起的船帆。
它挺喜欢这船帆的颜色——说起来,它生前,不对,成为铁人之前,是个漂漂亮亮的小画家,可惜是个女孩子,安娜二世不喜欢。
都说漂亮的人雌雄莫辨,安娜二世爱死了她的脸,但竟然还是没有宠幸她——就因为她是女孩子。
比尔博之前恨死安娜二世了,不过现在它心里没有一点负面情绪。
自从成为了铁人之后,它再也不需要通过艺术宣泄自己的疯狂,它用战绩、血腥与惊悚式魅力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不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情场上。
它早就看到了合金墙——它还是没能抢在墙升起之前进入边二岛。
那个用合金叉的估计算到了它的行动目的,升墙升得那么具有战略性,好巧不巧就把它们拦在了墙外。
不过,比尔博还剩最后一个机会。
在合金船入岛之时,合金墙一定会开口。
“准备登船。”比尔博联结埋伏在水底的众铁人,“记得挂在船舷上——除非你想给我看看你死亡的美丽景象。”
合金船上已经站了很多人,他们身上多少都带点战斗后的血迹,比尔博离得近了,竟然听到他们在合唱。
站在最前方的女人徒手做着指挥,脸上还带着点鼓励的微笑。她胸口别着的小牌上写着「克莉斯?乔皮汀」。
比尔博震惊了。
原来这些人也挺疯狂——还是它认错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