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漪。”李若庭皱眉道。
那只白狐愈渐近了,畏畏缩缩跟在墨山后头,近了些,李若庭把它认了出来。
山中白狐不多,但也不是仅它一只,瘸了一前一后两条腿的白狐,恐怕就是白漪了,还是被燕慈打残的。
“它偷跑到这里。”墨山领着白漪过来对李若庭吼。
李若庭上前两步,白漪连连退了很远,嘴里唧哇叫着:“我只是想看看你们是不是又回来了!”
“你这么怕我。”李若庭垂眼,面色诚恳道:“那次的事,都怪我,我对不住你。”
白漪抖抖身上的毛,“放我走!”
“墨山,让它走。”李若庭暗暗叹口气,要原谅是不可能的。
墨山慢悠悠坐了下来梳理自己方才弄乱的爪子皮毛,白漪见形势对了,撒开爪子窜进了一旁的矮木中,矮木抖动几下,白色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山坡底下。
李若庭想起这个误会,对白漪是很愧疚的。
错在他,是他醉了酒,也是他把身上贴了灵符的外衣脱了去,白漪迷他的眼,是白漪自身的灵力,他心底的那份东西,从未听他说过心底那份眷恋的白漪怎么可能瞧得出来。
错还在他,他醉酒后,浑然忘记了在石室里等着他的燕慈。
燕慈对他这么好,无声的温柔像夹在风中不可见的细雨,他都真切的感受到了。
李若庭看向身旁一直没开口做声,也没有动手的燕慈,燕慈的脸已经冷到快要结冰。
脸色差归差,到底是没动手,说明燕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你乱吃什么醋?”李若庭忍不住笑他,“你可知道那次我醉了酒,把它当作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