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修为不够再长出一柄钩子,腾让它发了一通大火御水去捡回了它的尾巴,可尾巴已经成了一截苍白的骨头,接也接不上了。
断尾的事实让钩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它钻进腾的怀里流泪,似乎回到了初遇腾时的模样——它只是一条需要庇护的小蛇。
李若庭在梦境中打量腾,确定了它那张绝美的脸蛋没有挂上伤痕,不但没伤,还堆满了笑意,似乎钩断尾一事对腾来说是件天大的喜事。
“你心悦于它,却让我们断它尾巴,它要是知道了该怎么折磨你?”李若庭不禁发问。
他又不是傻的,这两条蛇明显是伴侣关系,一回想起两条扭成麻花状的大蛇,李若庭就有些起鸡皮疙瘩。
既然李若庭这样问了,腾直接敞开天窗说亮话。
钩的性子既多疑又暴怒无常,时常认为自己是条修为不够的小蛇,腾比它年长许多岁,修为又比它高深,便总是担心腾哪日厌烦了它,独自御水走蛇了,留它这条孤零零的小蛇在潭底。
尽管腾劝解它无数回,并发誓它定不会如此,钩是不信的,钩认为只有自己修为完全压制了腾,腾就无法抛弃它了。如此想了这些年,钩竟然有了走火入魔的趋势。
腾别无他法,便决定断了它的尾巴,也断了钩的邪路。
“以后,我教它修炼之法。”腾微微笑了起来,“它也没有别的法子了,离了我,它活不成。”
李若庭诧异道:“你不怕它恨你?”
腾摇头:“恨不过是一时的,它这般作恶不就是为了长长久久同我在一起,我成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