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周青淳递上一杯饮料,那是酒。
周青淳接过,立刻沾一口,酒比咖啡苦得多。
“适当的喝酒对身体有益,尤其你经常熬夜写文章。”曾心言举起酒杯。
曾心言坐的很远,周青淳要站起来趋前去才能与她碰杯。
曾心言想起在红磨坊的那一次,周青淳把脸颊都喝红了,样子特别可爱,她有点怀念。
周青淳抿了一口酒,把杯子高高举起来瞧,浅淡的金黄,晶莹透亮,是白葡萄酒。这是曾心言爱喝的酒么?
曾心言的房子布置得再简约不过,最显赫的除了墙上那幅爱琴海,就是摆在角落的一堆箱子,周青淳知道,那是装着酒的箱子。
脚边还有一个用帆布做成的书架,上面插满英文书籍和杂志。
在曾心言的家,竟然看不见一本中文书籍。她不知道,曾心言一早已经把她的小说藏起来。
那晚不知道是谁先把话匣子打开,她们什么都搬上台面聊一聊——
马赛克、写作、巴黎、旅游、红酒、咖啡……唯一不谈的,是彼此的感情生活。
周青淳的酒量向来很烂,才喝下两杯,她的头已经晕眩难耐,说话的声量也越来越不在自己掌控之内了。不着边际又聊了一会,她们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的,周青淳听到曾心言在说话。
“周青淳,你那么会写小说,你的心里有没有秘密?”
秘密?谁没有秘密?就算不写小说的人也有秘密。
周青淳转过脸去,想要这么回答,却发现曾心言并不在原来的位置上,她以为这只是错觉,曾心言根本没有说过那样的一句话。
等曾心言再出现的时候,她看见她手里拿着一支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