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初澄就翻出了容允给的玉哨。
掌心的血沾了玉哨。
白色的玉燃了红,倒有一番别有味道的感觉。
初澄随意地用裙摆擦了擦手,伤口的血还是在细细的向外流着。
初澄鸦羽般的眼睫毛向上卷曲着,仔细看还能看出轻微的颤抖。
初澄轻咬着下唇,用衣角一下一下使劲的擦着掌心。
一下又一下。
伤口也许是有一些深,血珠冒出来的不多,却不肯短。
初澄眼眶有些发红。
口中喃喃个不停:“不要再流了,不要再流了呀。”
手上的力气又重了几分,狠狠地摁在伤口处。
“这样我怎么给容允写信啊。”嗓音突然变得很酸涩,心中的委屈怎么也止不住。
初澄不管了,将裙角一松,站了起来。
可惜整个人没什么力气,腿脚一软,向一侧倒了去。
膝盖撞到坚硬的木椅上,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初澄没有在意,直接找出笔墨,开始写信。
刚要下笔,又停住。
怎么说。
她该如何开这个口。
直接问,你是不是在骗我,还是,一步一步虚假的试探。
初澄愣住,墨在笔尖汇聚成,理所应当的滴了下来。
崭新的纸上,一点黑墨毁了所有。
墨点。
人生的污点。
“容允,你真的是在骗我吗?”初澄难过的想。
手中的笔突然滑落,初澄怔怔的出着神。
初澄把纸笔推到一边,身子缓缓地趴下。
蜷缩在一处,脑袋埋进臂弯。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锦绿的声音。
“小姐,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