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不太情愿,但还是接受了。
背完诗,又认了会儿字,在秦楚伸手捏晕他之前,秦瑞憋不住了,抬头看着秦楚问:“哥哥,我……”
说着他顿了顿,然后又接着鼓起勇气问:“哥哥,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说什么?”秦楚问。
“就是……之前对你说的事。”秦瑞小声道。
秦楚看了他一会儿,知道他在问什么了。
之所以没针对秦瑞叙述的过往评价什么,那是因为秦楚想不到应该怎么说。他思考过这个问题,却发现任何的话在真正经历过这件事的秦瑞面前,都是苍白的。
况且他觉得知不知道这件事,并不会影响他和秦瑞的关系,干脆就没再多想。
可是现在小孩问了,秦楚便从床榻上坐了起来,面对面看着面前的小孩:“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这话听得秦瑞心绪一紧,然后便忍不住在心里抱怨,他哥哥也太不会说话了吧。
秦楚也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过分生硬了,他抬头盯着略显简陋的床柱,又梳理了一下言语,才道:“经历这些事的人是你,要背着这些事继续走下去的人也是你。作为一个旁观者,我没办法用轻松的言语抹去你曾经的挣扎,也不能轻飘飘地让你放下这些。”
“所以,我没什么好说的。”
秦瑞拉着秦楚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他想,不愧是秦楚,把所有的事都看得那么清楚,于是便没了用语言装饰的必要。
因为这就是最残酷的事实。
从前秦瑞很少静下心来思考这些,他一直为了填饱肚子活命奔波,后来又要担心朝廷的谋划和其他人的恶意。
再加上那么长时间没有休息而紧绷的神经,他很容易感到偏激,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怪物了,做什么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