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這人應該是雙劍士才對。利瑟爾看向他的另一隻手,大概是撐上桌面的時候被盯上了吧,那隻手被仍然坐在原位的劫爾一腳踩住了。
「在劫爾眼前還有辦法接近到相差幾公分的距離,不愧是盜賊團首領。跟史塔德比起來,不知道是誰比較快?」
「我的身手退步很多了但也不會輕易輸給這種人。」
「真厲害,速度太快我就不太能看到了。」
「要練習能夠看到啊。」劫爾說。
伊雷文使勁咬緊牙關,這是他發動襲擊時見過好幾次的光景。
即使性命受到威脅,仍舊若無其事、好整以暇地交談,面帶微笑。一開始,他還覺得這反應很有趣;此時此刻,看了卻讓人恨不得殺了他。
然而被踩爛的手掌骨骼早已碎裂,另一隻疼痛難耐的手腕雖還堪用,但任憑他再怎麼使力,劫爾緊抓不放的手臂也文風不動。
「唉呀……哈哈……」
伊雷文放棄似地忽然放鬆了力氣,沉聲笑道。
「你要我挑哪一個下手?」
他是被綁上刑架、肢體扭曲的罪人,那眼神宛如看見渴望的事物就懸吊在眼前,伊雷文那句呢喃中飽含愉悅。
「我就滿足你的期待吧。喂,你以為我辦不到?」
利瑟爾的視線轉了過來,他見狀咧開嘴唇,露出利牙。
他舍棄了撤退的後路,那種小事早已無關緊要。打從這麼想的時候開始,伊雷文已經迷失了自己「形勢不利時不下賭注」的本質,眼中只看得見唯一一人。